中,可没有反叛的群众基础。
诚然,是有民众对此前的加税不满,但也是在他们能够承受的范围内,谁又会为了一次加税,而与桓熙离心离德。
毕竟关陇在经过后赵的荼毒之后,能有今日的局面,实在来之不易,没有人愿意去打破他。
周琼并没有因为已经入夜,而选择在高王城里歇息一晚,他顶着夜色,由随行的骑士护卫离开。
帅帐内,沈劲早已看罢了来信,他将信纸递还给朱序,不解道:
“王令军已经在安排后续援军,梁公何必急于行此险招,千金之子,不应以身犯险。”
朱序此时已经理清了思路:
“此计虽然凶险,胜算颇高。
“世坚莫要忘了,王令君虽然在征调河套胡人,可苻坚早晚也能退回河东,更不用说慕容儁得知消息,是否会继续向河东增兵。
“梁公不愿久战,故而兵行险招。
“况且,天下人皆知梁公.”
朱序硬生生将已经溜到嘴边的惜命二字又咽回了肚子里,改口道:
“皆知梁公用兵谨慎,慕容氏妄图吞并天下,视梁公为大敌,慕容恪又怎能不知梁公的性情。
“如今梁公一反常态,必然出乎慕容恪的预料,这才是真正的破敌之策!”
沈劲却还是固执己见:
“我并非不知其中道理,可一旦梁公遭遇危险,别说是一个小小的河东郡,纵使全取并州,又有何喜。
“不知是何人向梁公献此计策,着实该”
沈劲说着,又止住了话头,只怕能够想出这个计策的只能是桓熙自己。
不是说权翼等人智谋不足,而是没有人敢让桓熙去冒险。
沈劲注视着周琼,认真的问道:
“次伦,我将书信一封,劝阻梁公行此险招,你可愿与我一同上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