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稽王司马昱得知此事,脸色阴沉似水。
对于司马家来说,桓温、桓熙父子便是窃国大盗,两家人的关系并不会因为姻亲而有所缓和。
桓熙夺取河东郡,手握解县、安邑两座盐池,也意味着不出数年,梁国就能补上最后一块短板,彻底解决财政问题。
毕竟食盐可是硬通货,绝对不愁销路。
桓熙,或者说王猛,这些年治理梁国,不可谓不用心,眼看着关西逐渐兴盛,但问题是底子太薄,因此,桓熙只能选择藏富于民,国库常年都是亏损状态。
但正如桓熙所料想的那样,只要他手中的食盐远销各地,一切都会好转。
这对司马昱来说,无疑是晴天霹雳,因为这意味着桓熙没有了经济层面的顾虑,可以放心的进行军事行动。
只是,他又能做什么,他什么都做不了。
上半年,桓家陈兵于朱雀门外,逼迫天子、太后出城相见,司马昱甚至连大气都不敢喘。
建康宫,正殿。
中书舍人在殿内大声朗读桓熙送来的奏疏,大臣们面色各异,支持桓氏之人,不敢说喜形于色,但也在心底暗暗高兴。
至于那些忠于晋室的大臣,则一个个心情沉重。
桓熙为麾下的将佐们请封,这一点倒是没有什么争议,毕竟桓熙也不是胡乱给他们讨要官爵,都是与众人的功劳一一对应。
赏罚适度的重要性,不亚于赏罚本身。
无论是微功而重赏,小过而大罚,还是大功而轻赏,大罪而小罚,都难以取信于人,不是明主该干的事情。
这种错误,桓熙可不会去犯,当年征讨张祚,之所以给出那么重的苦劳,主要还是因为桓熙当时是在冬季出兵,冒雪远征凉州,将士多有冻伤,可以说是吃尽了苦头。
至于桓熙请求设立并州,稍作讨论之后,褚太后听从群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