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得知他的侧室临盆在即,司马兴男带着些许遗憾道:
“可惜道福与济儿成婚多年,至今也没有個喜讯。”
这种事情,桓熙不好评判,正想着应该怎么将这个话题搪塞过去的时候,司马兴男又想起了没有露面的嫡长孙,径直问道:
“阿满为何不在?”
桓熙知道瞒不过司马兴男,只得如实道:
“阿满受了风寒,如今正在家中养病。”
所谓前春暖,后春寒,说的正是倒春寒,一不注意,就容易着凉生病。
桓熙说着,见司马兴男脸色紧张起来,不等她发作,赶忙解释道:
“母亲不必担心,阿满无甚大碍,医官说了,只需静养数日即可。”
司马兴男闻言,长舒一口气,但还是没有忘了数落桓熙,毕竟嫡长孙可是她的心头肉。
“为人父母,不能总想着军国大事,忽视了自家孩子。”
桓熙点头称是:
“孩儿记住了。”
然而司马兴男却摇头道:
“与你说了也是白费唇舌,真以为老身不知道,你一门心思只想着你那王图霸业,与你父亲一个模样。”
桓熙不敢反驳,只是笑着问道:
“母亲,进城后是先往二弟府上探望,还是径直回去未央宫?”
司马兴男白他一眼,指着自己的胸口,没好气地说道:
“这还用问,先往未央宫,我必须亲自瞧过阿满的病情,这颗心才能落回肚子里。”
无论桓济的侧室生的是男是女,那都只是庶出,在司马兴男心里的地位,哪能有嫡长孙重要。
桓熙也不再多说,当即领着车队入城。
椒房殿内,谢道韫昨夜整宿没合眼,一直守着阿满。
阿满躺在病榻上,看着母亲满脸的疲惫,心中自责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