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母亲面前,一直都是这般随性。
听司马兴男问起出兵的事宜,桓熙放下了西瓜,抹了抹嘴道:
“河西、河套各部响应征召,已经陆续来到了长安,如今正在城外休整,三日内,孩儿便会出兵。”
司马兴男闻言皱起了眉头:
“走得这般急?”
桓熙无奈道:
“苻坚、慕容儁已经动员了虞、燕将士,不日即将入侵河东郡,孩儿又岂能眷恋此等安逸生活。”
司马兴男面露忧色:
“是否需要为娘替你修书一封,让老奴北上助战。”
桓熙摇头道:
“父亲也有自己的难处,母亲不必强求。
“况且,都是些手下败将罢了,孩儿此战将在河套集结十五万汉、胡将士,足以应对苻坚、慕容儁的攻势,母亲无需为我担心。”
话是这样说,但桓熙只是不想让桓温夺走这一战的指挥权。
至于让桓温进驻洛阳,牵制敌军,去年已经做过一次,今年不可能再提这种要求,毕竟楚国精锐移师洛阳,虽然不参战,但这一路上的开销却是实实在在的。
更何况此前又援助了桓熙大批粮食。
桓温能帮桓熙一次,但也不可能一而再,再而三的这样干。
桓熙知道,自己不能什么事都指望桓温帮忙,人终究是要靠自己解决问题。
有州郡兵驻守城池,桓熙麾下十五万汉、胡将士已经足够他驱使,不存在兵力短缺的问题。
司马兴男见桓熙拒绝,也不再坚持,军事上面的事情她不懂,但儿子十年来,东征西讨,攻无不克,如今他认为自己可以应付,司马兴男自然是相信他的。
她对桓熙有着盲目的信任,在司马兴男心里,自己儿子简直就是无所不能的。
“既然你自有主张,老身也不再多说,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