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的见闻,桓熙这才开口道:
“你在新平郡时,就把有关赵韶一事处置得很好。
“先是向民众许诺减免赋税,为自己邀得美名,而后又在私底下安抚赵韶。
“虽然这其中少不了权翼的点拨,但你能够听取忠良之言,从谏如流,也是一种智慧。”
阿满坦诚道:
“孩儿只是觉得权中书不会害我,所以对他言听计从。”
桓熙闻言,一张脸又绷了起来:
“不是才与你说过不能轻易相信别人吗?”
阿满此时已经不再害怕了,他看着父亲,认真道:
“孩儿不相信外人,但是相信父亲,父亲既然将我托付给权中书,那么权中书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孩儿好。
“否则,岂不是在说父亲识人不明。”
说着,阿满还俏皮地朝桓熙眨了眨眼睛。
桓熙没想到自己被他反将一军,原来小阿满是在这里等着自己。
但他心里没有半点恼怒之意,反而高兴的连声叫好。
桓熙抚摸着阿满的小脑袋,感慨道:
“有此佳儿,我桓熙还有什么好奢求的。”
桓熙位高权重,一言能够定夺成千上万人的生死,但是人死如灯灭,一旦自己百年之后,能够决定政权未来走向的,只能是阿满。
至于所谓的祖宗之法,岂不闻天变不足畏,祖宗不足法,人言不足恤。
桓熙虽然常年征战在外,但他对阿满,确实倾注了所有,而以目前阿满的表现看来,小家伙对得起桓熙的辛苦付出。
自从河西、河套的十万胡人响应桓熙号召,集结于长安以来,长安城里的商户们便忙碌得不可开交。
这些胡人大部分是去年前往河东助阵的将士,去年班师后,桓熙为他们赐下了大笔财货,用以赏赐苦劳,如今驻扎在长安城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