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可以,那倒不如让谢道韫去拿主意,男主外,女主内,也免得侧室们认为自己偏爱其中某一人,心里存着怨气。
洛娘摇头道:
“回禀母亲,女儿与阿兄直接来了清凉殿,并没有绕路去往玉堂殿。”
谢道韫闻言颔首,随即唤来亲信的宫婢,想要让人往玉堂殿催一催,李媛却正巧赶了过来。
其实也说不上巧,毕竟也快到桓熙定下的出门时间了。
桓熙与她们说了会话,见门口的沈赤黔频频朝着里边张望,也知道时候不早了,他起身道:
“到时辰了,母亲,你与令姜就不要出宫相送,替我照顾好她。”
司马兴男含泪颔首,她清楚,等河东的那场仗打完,自己早已回去了襄阳。
襄阳与长安相去甚远,往返一趟并不容易,司马兴男在短时间内不可能再来关中,只能寄希望于桓熙早日拿下河东,与她在洛阳团聚。
但离别在即,司马兴男却没有将希望桓熙能够夺取河东的想法道出,而是不厌其烦的叮嘱他要爱惜身体,莫要轻易赴险:
“战场上的流矢可不长眼,你麾下那么多的大将,无需自己亲临前线。”
早些年,筰桥之战时,桓温骑马在后方督战,流矢都射到了桓温的马前,可见,战场上的凶险,司马兴男在听说此事后,每每回想,都后怕不已。
桓熙并没有感到不耐烦,司马兴男不懂治国,也不会带兵,这是母亲唯一能做的,他无奈笑道:
“母亲,孩儿也不是战场上的新丁了。”
说着,桓熙将手放在了阿满的头顶,继续道:
“你且放心,如今阿满年纪还小,孩儿又怎会让自己身处险境。”
司马兴男闻言,没好气地说道:
“就算阿满将来长大了,你也不能因为没有了后顾之忧,就不再爱惜自己的性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