府的荣耀。
可惜的是,两个月前,征战南诏的邯王突染怪疾,一日不饮人血便浑身如遭虫噬,疯癫了一般,还被一脸的水泡毁了容貌,变得丑陋不堪。
御医们全都束手无策,还好生在皇家,能每日新鲜的人血滋养着。
钦天监则断言他是中了邪祟。皇帝便下旨,让二小姐跟大小姐同日出阁,为邯王冲喜。
二小姐自然不情愿,哭嚷着相爷偏心,将好夫婿给了大小姐。谁知道竟然就闷不吭声地作下这滔天大祸来。
大小姐若是知道了,该多伤心。
李嫂忧心忡忡地转身,冷不丁地吓了一跳,见自家大小姐正安静地站在自己身后灯影之中,也不知道将适才刘妈的话听进了多少。
“大,大小姐,时辰还早呢,您再歇会儿。”
沈峤拢紧了身上的披风,阻挡夜半的寒气,艰涩开口道:“走吧,去看看。”
李嫂就知道瞒不过她了,一时间也不知道怎么劝慰,只能静悄地跟在身后。
相府二小姐沈南汐的房间,如今正灯火通明。
屋门大开,沈相与沈南汐背对着门口跪在地上。
端坐正中的,正是沈峤的未婚夫婿司陌年。
他浑身笼罩着一股肃杀寒气,冷冷地瞪着地上的冷相,脸上还残留着一抹不正常的潮红。
沈峤腿上像是灌了铅,在门槛处停下了。
院子里叽叽喳喳低声议论的几个下人立即闭了嘴,用古怪的目光打量她,好像被捉奸的人不是沈南汐,而是她。
突然的气氛凝滞,惊了屋子里的人。
凌王明显一怔,手紧紧地捏住袖口,然后起身,向着沈峤这里走过来,替她温柔地拢紧了披风,暗哑开口。
“你怎么来了?”
沈峤像只鹌鹑似的,紧缩着脖子,将半张脸都遮在细密绒长的狐狸毛领里,抗拒地后退半步。
“这话应当我问凌王殿下你吧?你怎么会出现在我二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