碘伏并不贵,一瓶不过几块钱,但沈峤还是犹豫了一下,没舍得。毕竟,有钱要花在刀刃上,关键时刻,里面的物资能救命。
黎嫔满心满眼都在邯王身上,心疼得眼圈都红了,噼里啪啦地掉眼泪,压根没搭理她这个受害的伤员。
“他一个病人,你怎么下手这么狠?”
沈峤一噎:“我可不是乐山上的大佛,不打晕他,难不成等着他吸干了我的血?”
黎嫔抹一把眼泪,反唇相讥:“这能全怪他吗?跟你说让你换下这一身凤冠霞帔,你偏生不管不顾地闯进来。
他平日里神智都好好的,唯独见不得这血色,一看到红色就会发狂,压根无法控制自己。”
沈峤听得目瞪口呆,她从医这么多年,竟然从未听闻世上竟有这种怪病。莫不是斗牛附身,跟红布有仇?
难怪大喜的日子,这邯王府一片素净,还大门紧闭。
感情还是我自找的?
沈峤有点不服气:“你们藏着掖着的又没有明说,我哪里知道?”
“我这也是怕明说会吓到你,不敢进门。”黎嫔吸吸鼻子:“今儿府里事情又多,我一时半会的抽不开身。”
看来自己今儿是讹不上了,只能认倒霉。
她声音软了下来:“他每次发病都这样吗?”
黎嫔难过地点了点头,控制不住几乎痛哭出声。
“也不知道究竟撞了什么邪,竟然添了这种怪病。这些年他征战沙场,运筹帷幄,为长安立下汗马功劳,何等意气风发,难道真是他杀戮太多吗?”
这一哭,沈峤就心软了,探身查看司陌邯的情况。
只一眼,就看出了不对劲儿。
翻开司陌邯的眼皮,他的眸底竟然有一条血色的线虫在游动!吓了她一跳,差点一屁股坐地上。
“他,他的眼底怎么会有虫子?”
“虫子?”黎嫔惊讶出声:“怎么可能?”
沈峤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