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之日起,瞳色就异于常人。族人都说我是杂种,妖孽降世,所以囚禁了我母亲,并且将我丢弃在狼群之中自生自灭。
当然,我现在还是他们心里的耻辱,他们不愿意我活着。我也不知道,我是不是真如他们所说,只是个来历不明的野种。”
男子的话并不多,声音也很低沉。看似坦率,但是真是假,沈峤无法考究。
他想说的,自己即便不问,他也会说。
他不想说的,自己即便再怎么追问,他都不会说实话。
沈峤没有再多说。
不可否认,这个男人浑身都透着危险,沈峤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留下他。
或许,是司陌邯的步步为营,令她感到孤独与危机感。她迫不及待地,想要有一个人,能对自己忠心耿耿,能为自己鞍前马后,能助自己一臂之力。
所以,她冒着风险,暂时留下了他。
赌一把。
就冲着他这一身深不可测的功夫。
沈峤眨眨眸子:“那你希望我以后怎么称呼你?”
“姑娘也叫我狼崽吧,或者狼奴,愿日后能为姑娘效犬马之劳。”
“狼奴?不好。”沈峤摇头:“你只是帮我做事而已,又不是奴才。要不,我叫你狼行吧,狼行天下的意思。”
“孤狼独行,好。”
“我姓沈,单名一个峤字。”
“记下了。”
沈峤转身,从一旁箱子里取出清理创口所用的器械与药品。
“让我看看你的伤。”
狼行解开衣襟,袒露出受伤的胸口。
沈峤解开上面浸染了鲜血的绷带,不由紧蹙了纤眉。
情况比自己想象的还要糟糕。
已经缝合的伤口全部绽开,皮肉外翻,发炎,红肿,流脓,感染得太严重。
而且,他在发烧,烧热得挺厉害。
沈峤轻叹一口气:“明知道自己身上有伤,竟然还不知道小心。再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