揉揉脑门儿,微蹙柳眉,满脸恼怒:“敢打我!”
提起裙摆,作势要踢,司陌邯一个闪身,就轻而易举地躲避开了。
沈峤不依不饶,在后面一路狂追。
七渡听得莫名其妙,合着闹了半天。你们还是没有告诉我,这毒究竟是下在什么水里了。
可这事儿,自己又不能找别人问,只能将疑惑压在心里,闷得抓耳挠腮的。
直到后来有一天,七渡娶了媳妇儿,半夜里被媳妇儿一脚踹下床,嫌弃他臭死了,让他赶紧去打盆水洗洗再上床。
七渡方才恍然大悟,一下子愣怔在了原地。
难怪,自家王妃娘娘要审问王爷,他懂得的确有点多啊。
听说,在妓营里,以前就出现过这种人传人的事情。
引以为戒,条件允许的情况下,各个营帐里,摆着一盆水,士兵寻欢前后,都会撩着里面的水进行简单清洗。
这人传人的,可不就遭了呗。
三日之后。
士兵们的病症几乎全都消退,妓营也顺利取消。
营妓们愿意离开的可以离开,实在无家可归的,也可以留下来,负责士兵们的洗洗补补。
没有几个人愿意留下,这妓营就是她们一生的噩梦。
她们害怕军营里万一再朝令夕改,但凡还有一条活路,哪怕沿街乞讨,也不愿意留下。
两天时间,几乎就散了一个干净。
夜里,沈峤又做了那个奇怪的梦,梦到有人轻轻地来到自己的床榻跟前,坐在自己床边,静静地望着她,然后,轻轻地拉起她的手,握在手心里。
沈峤感觉,自己脑子多少还是有一点清醒的,身体也有感觉,只是眼皮子沉甸甸的,一直睁不开。
她吃力地想动动指尖,身体却并不听从大脑的使唤。
那感觉,像极了鬼压床。
不同的是,梦魇的时候,自己恐怖到了极点,会猛然间惊醒过来。
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