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连李晟都顾不得那张封条了,提起官服下摆跨过那处垮塌的院墙快步往里走去。这一两年怎么回事,净出这种让他官位不稳的大案!
朱御史本是因家里可能要不保才匆忙请假回来,眼下也不管那些了,先跟案子。
这件事上,御史本就有监督之责。
何兴杰走在最后,眼看着他们都进去了心也就落了地。上船的人越来越多,这船上的人,自然会想方设法的不让这船翻了。
进了冰屋,四人表现各异。
耿秋之前被知会过,今日之事他不必冒头,遇事时和稀泥,要拿主意时跟着大理寺走即可。
他身份敏感,这段时间一直谨小慎微,就怕被皇帝记起来他这号人,眼下这样倒也正合他意。
所以一进屋,他就不着痕迹的避到了一边。
朱御史一双眼睛到处看。
李晟虽然为人不怎么样,胆子倒也不小,也敢上前察看,可惜这些年没长什么本事,一圈看下来只觉得这些死者一个个都年轻貌美得很,让他隐约有种熟悉感。
一时间想不出这熟悉感哪来的,他也不愿露怯,打趣游福道:“也就你们大理寺的人出门有带仵作的习惯,快看看去。”
“这不就派上用场了吗?”游福示意穿戴好那套行头的老壳上前,心下稍有分神,老壳平日里不爱往前凑,今日却是主动要跟来的。
想到这一点,游福边穿戴行头边在心里多转了几个念头,若曾大人是在为那姑娘办事,而老壳是他的人,是不是说,朱宅走水,这些尸首暴露,是那位姑娘的手笔?
心里有了怀疑,游福站到老壳对面的一具尸首那察看,边用眼角余光看着老壳的动作。
一如既往的利落,熟练,看起来和以往并无不同。
难道是他想多了?
见朱御史走到自己身边,游福收了收心思,仔细察看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