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他们相信我们没有假死。爹被两杆长枪捅穿,他就带着那两杆枪转了半圈面朝着我,很用力的看着我一会,然后才倒下去。哪里还需要留话,不用,那个眼神就是千言万语。”
时绪走过来抱住大哥哭得不能自已,爹当时该有多不舍啊,而大哥又是怎样的绝望。
时鸿拍拍他的背,他的眼泪早在那时就流尽了,如今,他已经没有了流泪的资格。
门外,时衍抬头看着天空,泪流满面。
片刻后,听着屋里哭声止了他才进屋,就见大侄子拿着一个东西往长凳上放。
“这是……”
“我刻的灵位。”时鸿将年纪最长的三叔祖的灵位放在最上面,中间那张短了一截的长凳上放的是父亲那一辈的,小一辈的则放在最下边的桌子上。
时绪擦去眼泪,出去找岩一要纸钱香烛,这东西家里不缺,很快就送了过来。
点上香烛,时衍居前,时鸿和时绪居后,三人跪拜于地,心里恨意翻涌。
章续之!
皇帝!
总有一天,要拿你们祭奠八千三百六十四人的在天之灵!
另一边,计安将许容文单独叫了过去。
“你对余晖了解多少?”
许容文知道殿下不会无故提到一个人,稍一想,道:“做不了关键时刻破局的人,也不是能在他身上押注的将领,算是中规中矩。”
“为人如何?”
许容文笑了笑:“中规中矩这个词用来形容他很是合适,方方面面都是。”
计安轻轻摇头:“谁能想到,就是这么一个中规中矩的人却是个细作。”
“细作?”许容文一愣:“余家在京城也算有头有脸的人家,他是细作?有证据吗?”
“时家军覆灭,他居功至伟。”看他一脸惊色,计安再告知他一件事:“他是章相国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