摆摆手:“你敢让我们来,自是把这些都周全了的。”
时不虞当然是周全过的。
书房里挂置宣纸的地方新添了竹帘,与环境融为一体,自然而然的将书房一分为二,第一次进来的人完全不会觉得这有何不妥。
宜生奉了茶,退去外屋候着。
齐心抬头看向聪明又镇定自若的人,想笑又想叹:“此时开门,你是故意为之?”
齐心对言十安来说意义不同于其他人,她便也敬着,只在两人对面坐下。
“是。”时不虞笑着一口应下,看向对面两人:“诸多考量,眼下走这一步才对言十安有利。”
齐心打量这屋子一眼:“你知道我们会来,自然也想好了,我们能为你做些什么。”
时不虞看着两人唇角微微上扬:“先生不要弄错了主次,无论您做什么,都不是为我,是为曾经的言十安,现在的计安。”
始终沉默的沉棋开了口:“你料到了我们会来,可见我们也是你算计中的一环。”
时不虞轻笑着摇头:“秀才造反,三年不成。我从未想过要利用读书人去做些什么,读书人的作用也不在为谁冲锋陷阱,用血肉去抵兵刃上。”
沉棋下巴轻抬:“既然如此,你打算如何用我和齐心?”
“沉棋先生这么问,我便也想回问一句,何为君父?”
沉棋看着她,知道她并不需要自己的答案。
时不虞抬头看向竹帘,眼神仿佛有透视的能力,看到了竹帘后悬挂的无数张宣纸。
“这层关系里沾了这个‘父’字,有许多事就是不能做的。做了,就是错。我不打算利用读书人去达成什么目的,计安也不需要读书人用血肉去为他添砖加瓦。在我看来,读书人的作用,该是安邦。”
安邦。
齐心看着她,抓住重点:“你觉得读书人的作用在后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