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已。
要知道,他原先可是跟在小皇子身边的。
那小皇子背后依仗着的是贵妃娘娘。
如今贵妃娘娘早已没了,小皇子年幼,上面还有几位年长的哥哥挡着,怎么都不可能出头了。
宋恪松深谙官场之道,也明白这前朝与后宫息息相关。
贵妃娘娘去得蹊跷,偏偏种种迹象也表明了圣上的态度,他再继续在这个位置上坐着,怕是要坐一辈子的冷板凳。
可眼下想要挪一挪地方,谈何容易呢?
心不在焉地用完饭,他只跟赵氏嘱咐了两句,便去了某一个姨娘处安置。
赵氏对此见怪不怪,她甚至连送都没送一下,自顾自地叫丫鬟们收拾,又去备热水,好叫她能早些整顿了休息。
过了年后,春光瞬间苏醒。
圣京开始暖和起来。
丹娘也振作精神,趁着自己肚皮还没大到不能动时,赶紧将新一年的春耕计划落实到位。
一连大半个月,她都窝在府里哪儿都没去。
有道是,一日之计在于晨,一年之计在于春。
这春天放在她的眼里,就是财神爷的脚步声,就是轻松的田园生活的前奏曲,无论如何都不能错过。
是以,那些个什么赏花宴,什么品酒宴,亦或是什么诗会的活动她一概没去,理由也是现成的——怀孕了,月份大了,只能在家里歇歇。
外头都道这抚安王府的侯夫人怕是身子不爽,这么久了也不见个人影。
只有府里的人才知道,他们家大奶奶哪里是身子不爽,简直是个太有精神了,搞得府里上上下下都跟着打了鸡血似的,格外有干劲。
沈寒天觉着自己也算是见过大世面的人了。
也万万没想到,如今他府里的妾室过来请安时,找丹娘汇报的都是昨日的春耕进度。
丹娘坐在上首,身着一件浅浅的碧绿色,上面绣着大片的绿梅花样子,衬得她雪肤花貌,难描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