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副不好惹的模样。

虽然这种拦路抢劫的水匪怎么看都不像是高手，但冯雪还是敏锐的察觉到，他们那仅凭小船，便能在江心稳住身形的优秀下盘。

“功夫不差啊！”

心中暗暗想道，冯雪调整了一下人设，眯起眼睛，却是将手伸入怀中，用像是看多了武侠的富家少爷一般的语气，装模作样道：

“各位好汉，大半夜的来劫我这船，怕不是为了几两碎银吧？”

“少他【哔——】的废话！赶紧把钱交出来，老子放伱一条活路！”为首那人面容凶狠，但冯雪却始终盯着他身侧看起来更加文弱的中年人，最后摇了摇头道：

“唉，本以为是走漏了风声，没想到是赔本买卖……”

话至此处，这一群劫匪忽然察觉到似乎有几分不对，那为首的汉子强作镇定道：

“什么风声？你究竟是谁？报上名来！”

“呵……”冯雪轻笑一声，却是从怀里摸出一个面具，伴随着那骨白色的面具缓缓将他的面孔覆盖，连船老大的表情都变得惊恐起来。

“你是无面城的人？！”

凶恶汉子发出一声惊呼，冯雪却只是将衣袍一抖，原本的侠客衫瞬间化作黑色长袍，而他的声音，也变得清幽而冷漠——

“无面城，六席，你们可以叫我玉衡。”

话音落下，那凶恶汉子只觉得眼前一花，原本还隔着三十多米的小船上，居然已经没了人影，而下一刻，一股深寒，却是从身侧而来——

“我这人一般情况下是不会在没付钱的情况下杀人的，不过你既然打劫，意思就是我不杀你就要给你钱，那杀了你，就相当于是赚了，仔细想想，也不算亏。”

“你……”

凶恶汉子话还没说完，一柄折扇挡在了他的脖子左侧，只是即便是如此，那颗大好的头颅，还是滚落在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