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豹,咱们打个赌吧。”常欢眼珠一转,“我押六叔第一名。”
阿豹冷笑:“就你聪明?我也押六叔第一名。”
“咦?你不是向来对珣哥最有信心?”常欢诧异。
阿豹叹道:“你还是不懂珣哥……他这样的大孝子,哪里真舍得六叔坐漏风考棚?那个只不过是用来逼迫六叔的。”
言下之意,晏珣在这次开学考以及紧接着的月考中,都会故意有所保留。
当然,其他生员也不是吃素的。
在晏珣有所保留的情况下,晏鹤年拿不到第一,这第一就花落旁人了。
常欢明白过来,庆幸地说:“曾庆斌的书童找我打赌,好在我没答应。”
万一第一被别人拿了,他不是白送钱?
阿豹嘀咕:“珣哥跟我说,学习这种事,信心是很重要的。六叔之所以一直不太重视读书,就是觉得自己离中举、进士很远。”
在这个重视神童的时代,年近四旬的晏鹤年,真的没有任何优势。
一直陪着晏珣读书,不过是父亲对儿子的溺爱,舍不得拒绝儿子的要求。
晏珣心知肚明,于是有了今日的阳谋。
他用心良苦,宁愿让自己做父亲的垫脚石,也要让父亲重塑信心。
“啧啧……六婶也是知道小珣的用心,才这么配合吧?”常欢眨了眨眼,“你说,六叔能反应过来吗?”
“等六叔拿了第一,应该就明白了。我们都看穿的事,他能看不穿?”阿豹吃着豆子说。
呃,如果珣哥没跟他说明,他是看不穿的。
珣哥告诉他,是信任他!
“这件事,咱们要保密啊!”阿豹叮嘱。
两人吃着豆子、喝着茶,在外面消磨了一会时间,才买菜回家。
自从家里多了晏小一到晏小六,他们就不用干什么粗重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