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奇……什么?”
在摄影机前,余闹秋并没有对男人的反应有过多解读,只是按部就班地说起了剧本上早已安排好的台词:
“为什么你在举报信里信誓旦旦痛诉温凉对你如何如何,但今天你跟她一起来教室,却感觉关系不错,这段时间发生什么了么?”
“我……我不记得了……”
“不记得?从什么时候开始的?”
“从……从我见到她开始,我只是感觉……我们认识了很久……”
从观众的视角下看,贺天然表现得像极了一个沉浸在剧情里的嘉宾,正如黑板上的那句提示「末日不是突然降临,记忆的湮没却早已发生……」,他找回了一点记忆,但又不是记忆的全部,而这正是「作家」为了遮掩自己的人格变换,强迫另一个自己回忆往事刻意留下的设计。
「作家」一直想不明白,为什么三个人格里唯有「主唱」人格才会对温凉释放出千万般无条件的善意,那日海岛的电影车,发潮了的胶片给了他一个灵感,「少年」与「作家」像是一部电影的开头与结尾,中间缺失的是过程;而「主唱」像极了一段过程,但他对温凉的好是从何开始,又在什么时候结束,就连他本人都不知道。
那么,这样的开头、过程、结尾,能拼凑成一部讲述“贺天然”本人的完整电影吗?
好像也不行,既然最初的“因”就不对,那就结不出那颗天然的“果”。
所以让「主唱」面临这个茫然的当下,「作家」还留了一条杀手锏……
“忘记了?那你现在不就记起来了,别装傻了贺天然,举报信是你自己写的,事情的经过老师已经大致明白了,今天之内你跟温凉最好给我一个交代,现在你可以出去了,把温凉叫进来吧。”
坐在办公桌后的余闹秋见贺天然低着头,拿着举报信转过身,缓缓地拖动的脚步就要离去,按照节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