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到本来疯狂且傲慢的厉惊飞突然连走路都佝偻着背脊。
厉惊飞,作为原谢枫下第一人,他自有他的骄傲,他疯狂傲慢,享用国母都很正常,然而走路佝着背却又为何如此?
他甚至有一次从王太后口中说出了“修士”两字,虽然只是一闪而逝,但他恰好听到了。
诸多线索汇聚起来,李玄直接得到了一个并不难推测的结论:青铜原有修士,修士一直需要黄金,而今年则不知怎么回事,他们格外的需要黄金,所以就直接来向大胤索要了。
王家似是软弱的很,修士一要,他们就给了。
换做王霸先在,若遇到这般不讲理的,好歹先做过一场。
妖魔打得,修士打不得么?
然后,李玄又知道了一个很简单的道理:卧榻之侧,岂容他人鼾睡?
修士若就在青铜原,那么他们能够接受忽然崛起的佛陀么?
李玄思索着,从诗荷身上爬起身,躺倒在塌上,神色里闪烁着莫测的光泽
原本青王还会到处走。
如今,在外人眼里,青王却基本上是足不出户,天天在家里陪着妻子儿女。
一家子其乐融融,也算是开心。
然而,一如之前的相爷,李玄足不出户,却也有人给他报告信息。
相府三小姐时常来青王府拜访,顺便把消息带给李玄。
这般的日子一过就是一年。
这一年,也是李玄过的最幸福的一年。
再一年深冬
王都忽地发生了一件事。
一个人头被悬在了城门上。
那是厉惊飞的人头。
厉惊飞满眼恐惧和不敢置信,即便死了,依然瞳孔圆瞪,两行血水从眼眶流出却又被冻地贴在惨白的脸上。
西风里,那人头在城门上来回摇曳,说不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