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员能够听到这些闷响。
战况数据显示,虽然恸哭者在多数层面占据绝对优势,但虫群的数量依然呈指数级增长。
侦察单位传回的图像显示,新迦南地表仍有大量孢子塔在不断孵化新的太空单位,按照当前战场消耗率和这个趋势,如果不将附近制造异虫的源头,也就是新迦南摧毁,那他们恸哭者最多还能维持十二个小时的火力优势。
在“悲恸之翼“号的舰桥上,战术全息图不断更新着撤离进度,首批运输编队已经完成对接,正将地面的幸存者转移至安全区域。
恸哭者连长马拉金·福罗斯,凝视着全息屏幕上跳动的数字,他知道每一秒的拖延都意味着更多虫群援军的到来。
而他,也撇了眼空间站传回的实时画面。
那些抱在一起哭泣的平民,那些向恸哭者兄弟敬礼的守卫,令这个身经百战的老兵再次确认了命令:“继续掩护撤离,直到最后一个人类离开下面那个注定灭亡的行星。”
并且,舰桥的全息投影,还忠实呈现着新迦南地表的惨状。
曾经繁荣的殖民城市如今如同溃烂的伤口,紫黑色的菌毯已经吞噬了大片陆地。
主城区的高楼群像被酸雨腐蚀的墓碑,仅剩的几栋建筑外墙爬满了脉动的生物质导管。
地面战场的情况比预想的更为复杂。
但与即将沦陷的阿格瑞亚不同,新迦南尚处在虫群入侵的“初期”阶段,侦察无人机传回的画面显示,北部工业区仍在组织抵抗,自动炮台组成的火力网将潮水般的跳虫撕成碎片。
但更令人揪心的是散布在荒野中的求救信号——
十七个农业定居点的信标仍在顽强闪烁,每个信号背后都是数百,乃至数千鲜活的生命。
许多突袭艇和炮艇立刻改变航向,朝着最危急的求救坐标俯冲。
其中一架雷鹰炮艇径直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