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了针以后周郎中长长叹了口气。
“此女子才小产没几日便遭此毒打,究竟是何人下得去手?从脉象上,小产后也定是没能好好修养。”
同为女子的周娘子和她的女徒弟眼泪已经在眼眶里了。
“是她那已经可以说亲的继子,她夫家一群人在边上替她继子拍手叫好,还说什么那孩子是将军转世。”
“呸,土匪转世都没他那般残忍!”柯慕青骂着。
“竟是一个孩子?”周郎中大为吃惊,“身为人子却对娘动手?可还有人伦常理可讲?”
骂完后周郎中又摇摇头,“剩下的外伤我不便留在这里,交给我娘子和徒儿,我去吩咐婢女给她找一身干净的衣裳。”
柯慕青忙道谢,“我家几个孩子都在外头候着,他们力气大,周郎中有需要尽管差遣。”
隔着被鞭子撕裂的衣裳看伤口是一回事,解开衣服,用手帕擦掉干涸的血,直接目击皮开肉绽的伤口又是另一回事。
柯慕青仅仅看了一眼就闭上眼睛,她根本不敢多看,再看两眼,怕是一辈子都做这样的噩梦。
干涸的血粘着衣裳和皮肉,不用想也知道该有多疼,但昏迷的杨袖娥却没有半点动静。
“这孩子遭大罪了。”周娘子一边落泪也不敢停下手里的动作,“这一身伤怕是要留下些痕迹了。”
伤口有深有浅,有长有短。
再好的去疤药也不能保证能恢复如初。
更何况平常百姓家哪能弄到宫中的上等去疤药呢?
去取人参的男仆很快就回来了,周郎中都顾不上道一句可惜,切了一根参须就加进药罐里继续熬煮。
待药送进后厢房的时候,杨袖娥的外伤都已经上了药包扎好,也穿好了衣裳。
药是周娘子和她女徒弟掐着杨袖娥的嘴硬生生灌进去的。
好在杨袖娥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