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不了同情的念头。
草料里的药是他们自己下的,只不过没毒死杨家的牲畜,毒死了他们自家的。
但凡金员外不是这般恶毒,只是下个泻药解解气,金家队伍最多是原地休养两天罢了。
“那几家员外现在各走各的了,不过倒也真没有把金家扔在那不管,他们给金家留了一架马车和一架牛车,算了圆了几家几十年来最后的交情了。”
说完以后郑珲就骑着马往后去了。
柯慕青长长地叹了口气,听不到金员外被喷得一脸屎,也不知道该不该遗憾。
这声叹气也只有赶马车的杨一听懂了。
总之主家这声叹息绝不是替金家感到可怜。
没有幸灾乐祸,应该都是主家这会儿还不知道怎么笑才合适。
良久,杨一就听到主家喊他。
“杨一,多亏你心细。”柯慕青十分庆幸,“还好这一路有你们十个人,黄家没有留下你们,真是他们有眼无珠,倒是让我捡着便宜了。”
“主家这般说话倒是让我不知道该如何接了。”杨一笑着道,
“说来应是我们兄弟几个庆幸遇到了主家这般宽厚的人家,这一路待我们如同自家人一样,昨晚上杨六还偷偷和我说,福儿最近胖了,她最近都不爱找他这个兄长了,就爱和几位姑娘一起玩,姑娘们和郎君们不管是吃还是玩都要算她一份。”
这是杨一几人第一次感觉到融入了一个家里。
他们在这个家里并不是毫无尊严任人践踏的下人,不是任打任骂的牲畜。
主家吃什么,他们兄弟几个吃什么。
在这缺水缺粮的地界,主家对他们就一个要求,肚子饿了就吃,口渴了就喝,养足了精神才能当好差。
不像几个员外家对待下人,那是看下人多吃一口都觉得是在挖他们身上的肉。
他们是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