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日子难,可他死了,家里不就更难了?剩下孤儿寡母的。
哪怕有一笔钱,也总有花完的那一天啊?
宋时微回去了,宋文林和那几个表哥表嫂也都回来了。
“哥,嫂子,你们那边都怎么样了?”
宋文林说了那个独眼的情况,他们家儿子确实要说亲,可女方要的太多,女方要五百块,三转一响,外加一座海市产的座钟。
这对于他们这个家庭来说,可是笔不小的开销。
独眼家也就这段时间干工地,挣到点钱,哪里能拿的出这么多?只单单那个座钟便宜的也要几百块!
再加上宴请宾客的钱,一下就要一两千,对于独眼来说,确实有些困难。
另外三家的情况也都差不多,柱子他爹摔断了腿,本来要在医院住院的,可因为没钱,只好躺在家里的床上,贴一些野郎中开的黑膏药。
二栓子媳妇儿跟人跑了,撇下两个孩子,大的十三,小的八岁,据他的邻居们说,他情况确实困难。
最后一个就是那个孙爱国了,他是个光棍汉子,家里门都上锁了,没有人。
听二嫂子说着的时候,宋时微注意到一个细节。
邻居说他最近几个月,经常不在家,晚上也不回来。
宋时微蹙了蹙眉。
不回家?他还能去哪?
这几人家里确实情况都不太好,一时之间她也不好下决断,到底是谁。
倒是孙爱国的情况,她得再亲自观察一下。
这边工地晚上为了不扰民,是不开工的,一般工作到九点就结束了。
宋时微稍微做了下伪装,站在工地门口不远处的大槐树下,看着人一个一个离开。
直到看到孙爱国,她才快步跟了上去。
只见他一路确实没有朝着回家的方向走。
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