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她的一生都不太平。

若她当时选择不救婴儿时期的林嘉言，那么她仍然会是林家最杰出的天才，更不会百病缠身，多年疼痛。

即便在当时林微兰就知道她这么做的后果，可她仍这么做了。

北堂辛夷也早已从夜挽澜的口中得知了林微兰堪称是波澜壮阔的一生，她沉默片刻，缓缓道：“能否领我去老夫人的墓地？我想祭拜祭拜老夫人。”

“当然可以。”林怀瑾收了眼泪，“您是大哥的生母，想来和母亲也有不少共同语言。”

两人领着北堂辛夷前去林微兰的墓碑所在，客厅里只剩下了夜挽澜和林温礼以及林沁三人。

“你们两个怎么了？怎么一直这么沉默？”夜挽澜眉梢挑起，“都愁眉苦脸的做什么？有什么烦心事说出来，让表姐听听。”

林温礼和林沁对视了一眼，依然沉默。

“在想未来？”夜挽澜不紧不慢道，“未来既然还没有到来，那就不必去想，至少现在，还是美好的。”

许佩青不必再经受流离之苦，亚特兰蒂斯和陆地之间的互联网信号也重新恢复了。

归零社区中一片喜气洋洋，都在和多年前认识的老友谈笑风生，几乎忘却了还有七个黑色旋涡如同达摩克利斯之剑一般悬在头顶。

即便这一刻的美好十分短暂，但只要存在过，夜挽澜就认为这是值得的。

“表姐。”林沁抿了抿唇，她有些艰难地开口，“如果我们失败了，该怎么办？”

夜挽澜眉梢挑得更高：“还没有开始，怎么能先想到失败？何况，就算失败了，那又如何？”

林温礼也终于开口：“神州覆灭，世界末日，万灵都不复存在。”

“嗯，你们连最坏的结果都想到了，那么，不会有什么比这个更糟了。”夜挽澜淡淡道，“要么生，要么死，死还没有到来，就无需为此多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