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对方聊会儿天,在听完那句“中庸之道”后,彻底闭了嘴。
无话可说。
对方都把逻辑自己给自己圆回去了,他还能说什么?
劝对方放了自己,不可能。
他们两个人的道,完完全全不同。伊万知道,自己之前能跟对方三观一致,只是基于贺文有关“善”方面的作风。
另一个方面,他无法苟同。
时间一点点过去,天光破晓,很快要到第三道钟声响起,贺文从地上站了起来。
朝阳照射在他的脸上,整个人愈发显得更加单薄。
贺文:“要上班了呢。”
“我得卸掉你身上的一个部位,拿给爷爷他老人家看,让他相信。”
“卸掉什么呢?”
贺文一只手指放在嘴边,做沉思状:
“我知道了,你们不是喜欢一起看小人书吗?”
“就卸掉那个吧。”
饶是见惯了大风大浪的伊万,在此刻也变得惊恐起来,大喊:“你不要过来啊!”
贺文正抓住他的手腕,抬起头,疑惑的看着伊万:
“?”
伊万:“……”
“你是要卸我的手臂。”
贺文:“不然呢?”
“你的手天天拿着书,腕上还带了这块儿表。当然是卸掉它了。”
手腕关节开始左右扭动。
贺文力气小,不能一下子卸掉,疼的伊万冷汗直流,催促道:“你快点。”
“要杀要剐随便你,少特么折磨人。”
忽然,一滴温热溅射在手背上,紧接着是大片的滚烫。
伊万平复了一下身体的痛感,睁开眼向下看。
少年嘴角,涌现大片的红色,顺着雪白的下巴壳处往下滴,溅的自己手背,地上到处都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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