帮他看过脸上的烂疮,也只是说药石无医。
别人说治好他的脸,他或许觉得不可信,可是是她的话,或许是可以的。
其实他已经习惯了这种脸了,开始会觉得疼痒与丑陋不堪,现在已经无甚知觉了。
治与不治都不在意,而且治了,或许还不方便。
但是,小人好像几度想触碰他的脸,又把手收回去了。
那还是……治一下吧。
白清和扣了钵里的药敷在脸上。
绿色的药汁刺激着他溃烂的脸,疼得白清和眼皮都抖了几下。
等白清和的脸都变得绿呼呼了,芙蕖才飞了过去,推了推他脸上的药渣将没涂到的地方盖了盖。
白清和吓得立马往后躲,“小瓷人儿,我脸上很脏,不要摸。”
他的脸这副模样,怎么可以让她摸呢?
那烂疮已经不是红肿溃烂了,有时甚至还流着黄水,他自己都觉得恶心异常。
不能让他的脸将小人玷污了。
芙蕖不听他的,反正她可以飞,躲也躲不掉,继续帮他涂均匀。
“你只是生病了,不脏。”
白清和不再躲避,只是喉头像是被什么噎住了一样。
虽然他从不少人身上感觉到过善意,可小瓷人和他们都不一样。
别人的是可怜,是怜悯。
他总觉得她不仅仅是这些情感。
芙蕖见他脸上的药敷均匀了,终于满意了,飞到他面前伸出沾满药汁的双手。
白清和意会,伸手接住小人,又拿着一块方巾帮她擦不足他指甲盖大的小手。
马车虽小,却五脏俱全,因着芙蕖的吩咐,什么东西都置办了个齐全。
有碳,马车帘子撩开,熬药也方便。
不熬药的时候撤走药罐,放上一个铁盅,里面可以煮食物,用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