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在院儿里打水,不到咋的就晕了,我还是听见水龙头哗哗响,才看见我儿躺在水龙头底下。”
布提哈把话讲给奶奶听,奶奶点了点头,拿出一直放在兜里的一块被盘得爆浆的木头,放在那后生的额头上。
奶奶嘴里念着只有萨满才会的通古斯语,这些话布提哈也听不懂。
随着奶奶不断念叨,那后生的额头上出了很多汗,虚汗像是瀑布一样顺着后生的脸往下面滴,那老娘看得心惊胆战。
过了好一会儿,后生的呼吸终于放缓,四肢也不再僵硬了。
老娘看在眼里,欣喜若狂,但奶奶的下一句却泼了冷水。
她问,你们家是不是还有别人也出过事儿。
老娘倒吸一口凉气,说道:“我老伴儿前几年就是这么走的。”
布提哈把话说给奶奶,奶奶点了点头,下一秒只见一条手腕粗的白蛇不知道从哪儿冒了出来,在炕上游,吐出红信子碰了碰那后生的手指。
老娘见了差点背过气儿去。
“仙儿,柳仙儿!”那老娘惊叫着,方又扑通一下跪在地上,朝着奶奶挪了挪,重重地磕着头。
布提哈吓愣在炕上,不知该怎么办。
年少的布提哈看着炕上那洁白的长虫,才刚刚窥探到这片广阔大陆深处的奥秘。
那白蛇抬起半身,“嘶嘶”着看了看后生、老娘和布提哈,最后从窗户的缝隙里面游了出去。
老娘冷汗直流,五体投地趴在地上,卧室里面出奇的安静。
奶奶将布提哈搂在怀里,布提哈才不害怕了。
良久,奶奶终于开口说道:“你们家客厅东南角的地砖底下埋着一条僵硬的死蛇,把死蛇扔出去,你们家里人到别处住上七天,这七天,家中门窗一定要关紧。”
布提哈把话说明白之后,老娘已经起不来身了。
后生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