机师傅,人全了,咱们出发吧。”
又坐上晃晃悠悠的旅游大巴,朝着远离三峡水库的方向离去,听着周围老年人的热闹的讨论,坐在窗边的我,有一种深深的割裂感。
在这热闹的大巴车里面,只有我不是正常人。
一种孤独的感觉,随着窗外一成不变的白色云雾扑面而来。
从阿塞拜疆一路奔波回来之后,我立刻投入到高强度的收尾工作之中,尽管这样,我都没有感觉到任何疲惫,或者烦闷。
但当我真正离开基地,和这些过着普通生活的老百姓坐在一起的时候,我的心里却空落落的。
身体很冷。
心里很孤独。
和过道另一边激烈闲聊的老程似乎注意到靠在窗户上的我的心情似乎有点不对劲。
程晃了晃我的肩膀。
我本以为他会像家长一样对我说教,比如叫我放松一点,和大家伙聊聊天,但没想到他看了一眼的双眼,然后笑着说——
“睡一觉吧,等到站了我叫你。”老程轻声说道,“也是,每天那么累,我不该再折腾你的。”
“没事。”
“睡会儿吧。”
我点了点头。
很快就睡着了,不出所料,我又做了一个很奇怪的梦。
在梦中,我拿着骨笛,身体漂浮在虚空之中,但也仅仅如此了。
我的身体无法移动,也不能说话,手中紧紧握着骨笛,看着黑暗的宇宙,帝熵并没有如同想象一般出现,安静的宇宙中只有我一人,再没有第二个身影。
我在这里面意义不明地待了很久很久,直到有人推了推我的肩膀将我从宇宙中拽了出来。
“到了。”老程看着我,大巴里面已经一个人都没有了。
我睡得有点蒙。
“睡得挺好啊。”老程笑了笑,伸出手将我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