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点事都没有。”
她想到什么,把衣服放到床上:“你的病号服得换,我让外面站岗的小哥进来帮你换?”
“时念。”裴成渊轻轻拽住她的手:“男的给我换衣服,我膈应。”
“那我来吧……”非常时刻,就不要在意那些避讳了。
裴成渊救了她一命,在生死面前,那些所谓的男女有别都不值一提。
成渊没说话。
难得和她有独处的时候,哪怕这一切差点要了他的命。
他只希望这独处的时间能长一点,再长一点。
时念原本以为自己能心无旁骛,像顾妄他们当医生的那样,对待病人没有性别之分。
可当真的来到裴成渊面前,要给他穿衣服时,她发现自己的意志还是在动摇。
当看到他胸口处缠着厚厚的绷带,后背处还有渗血的痕迹时,她呼吸一滞。
她不敢想子弹穿膛的时候到底有多痛,更不敢想当时裴成渊在想什么。
“衣服不太好穿,回头换药又得脱衣服,要不直接先换裤子吧。”
成渊把头别过去,此刻羞涩地像个小媳妇儿。
时念咬了咬牙,把被子掀开一半。
裴成渊做手术的时候穿的是一片式手术服,非常薄,用手一撕就破。
时念见状,脸顿时羞红。
看这一片式的裤子,估计里面是真空上阵。
时念想了想,要不先把裤脚撕了,先把病号裤穿上去,最后再把最上面的撕了。
办法总比困难多,正当她弯腰要去撕裤脚的时候,裴成渊忽然哑声开口。
“算了,你还是去叫门口站岗的来帮我换,或者去请个男护工。”
“也行……”
时念的脸红的像是要滴出血来一般,几乎是逃一般地离开病房。
病房瞬间安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