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荣放下书,神情严肃。
先前他只是猜测,如今听到公孙行所说,陡然察觉到一股危机。
片刻后,他沉声道,“公孙先生,此局如何解?”
文士摇头:“此乃阳谋,无法可解。”
“无法可解?”
公孙行无奈点头,“一则二人所犯的是死罪,又是吏部为代表的诸位大臣将其推出,没了退路。”
“二则女帝给他们戴罪立功的机会,他们接下,就等于有了一线生机。
人心如此,即便知道女帝可能会杀他们,他们还是得赌,赌这一线生机。”
“就算他们不畏死,也要为一家老小、九族亲人考虑。”
说到这里,公孙行拱手道,“王爷,能为女帝献此计之人,必然有经天纬地之才。
能用则用之,不能用则杀之!
久之必为后患!”
萧荣目中陡然射出一股骇人精芒,重重念叨:“镇国公——”
顿了顿,他转向公孙行,“公孙先生,此番真的无法挽回?”
公孙行面有惭色,“此番的确是在下棋输一招,惭愧!”
萧荣点头,“田大人,事已至此,不用去管马国成了,回去吧。”
“是,王爷!”
公孙行也拱手告退。
萧荣来到窗前,看着夜色将近,目光在黑暗中明暗不定。
女帝登基三月,朝局逐步在他掌控之中。
直到数天之前他采纳公孙行的建议,在朝堂上攻讦许良,意图针对镇国公府,震慑百官。
女帝在他逼迫下不得不当堂召见许良,威严却在许良进殿那一刻降到最低。
万没想到,许良绝境反击,自己化险为夷不说,还让他当朝丢了面子。
在他看来,许良能有这种反应,定然是镇国公许定山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