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的思索……”
说到这里,吴明感叹看向许良,拱手道,“只此二句,足见许大人才情、胸怀远超常人。”
许良淡然一笑。
开什么玩笑,这可是刘禹锡的诗!
那可是写出“玄都观里桃千树,尽是刘郎去后栽”的刘禹锡!
曹翕纯一个初次见面就想把人置于墙角碾死的小歘歘,能跟刘禹锡比胸怀,比才情?
只是让他没想到的是,只此一首诗便让吴明对他的态度发生了一百八十度的转变。
先前的吴明义愤填膺,此时的吴明有点……舔!
就其刚才分析的一、二两句,让许良浑然有种做语文试卷中的诗词赏析的感觉。
而萧绰、上官婉儿在听了这位大学士的逐句、逐词赏析后,不由神色动容。
“他果真是在藏拙!连如此才学也藏得让人毫无察觉!”
上官婉儿美眸顾盼,心底仔细回想着许良此前写的一诗一词。
“《咏雪》中的飞、堆、水都用了韵……”
“《如梦令》中的下、大、杈韵也用得极为考究……”
“他若果真不学无术,又怎会遣词用韵如此准确?”
此时此刻,她猛然想起陛下对她说的那句话——“婉儿,你对许良成见太深了!”
一个十九岁的少年,为了家族忍辱负重,自甘“堕落”,全然不在乎世人眼光。
若非大乾被魏、楚逼迫,激起他胸中家国大义,他只怕还要藏拙,被世人误解为无可救药的纨绔!
与之相比,她的十九岁在干什么?她能干什么?
为了让陛下对许家放心,他不介意陛下认为他贪财,主动献出毒计……
可笑她竟还自以为是地以为许良品德低下,贪财好色!
想到这里,上官婉儿满心觉得自己欠许良一个郑重道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