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听许良的口气,似对颜夫子的这番说辞很排斥?
不然何以粗暴打断,又提醒颜夫子“莫非忘记”?
颜秋一怔,猛然想起此前正是在这御书房内,许良高声问他“魏国百姓是人,大乾百姓就不是人了”的话。
也想起了许良此前的一番言论。
单纯以儒家夫子的身份说教?
许良并不认可他的说法,甚至反过来让他对自己的学问产生怀疑。
可若是用上官的身份……似乎也不行。
既然都是官,那就要对皇上负责,对整个大乾负责。
而许良的计策,无一不符合这要求。
如此说来……
颜秋只得朝萧绰拱手,“陛下,老朽还是难以胜任这中书令一职,还是做教书匠吧。”
“夫子!”
“颜夫子!”
“这……”
从萧绰到上官婉儿,再到张居中跟甪里言,无不愕然。
只因为许良一番话,颜秋就主动请辞了?
这不是要把许良架在火上烤吗?
然而萧绰却慨叹一声,“那就……翰林院?”
颜秋点头。
张居中跟甪里言都懵了。
许良来之前他们还在一起商议三阁之事,一副以后通力合作,为朝廷办差的架势。
不想许良一来,直接给颜秋弄请辞了!
颜秋不无遗憾地道:“不能与许大人共事,实乃憾事。”
许良心有所感,拱手道:“非是夫子所说不对,实在是当今时局不宜一味用礼义。
不然,大乾则只会如古宋一般消亡。”
颜秋再次点头,“许大人所说,老朽虽明白,却无法从心底认同。
几十年所学所用,积重难返。
如此下去,若强行为同僚,难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