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娘子迟疑一下:“不是说娘娘还没彻底醒来——”
最初失败了,后来又被打断,还好庄夫人梦境没有出问题,但只一个梦境是不够的。
“不够,也够。”沈青说,抚着膝头,“她在疑惑。”
说到这里又一笑。
“周景云派人盯着我,知道我的动向,以赴宴的名义带她出来,周景云可从不在过节的时候赴宴,可见是她说服了周景云。”
黄三娘子愣了下,从这话中听懂了什么,顿时竖眉:“周景云竟然听她的话!”又懊恼,“我就说不该告诉周景云,他根本不会信,此子没良心,辜负娘娘——”
沈青笑了:“周景云听她的话不是正应该吗?娘娘就是她,她就是娘娘。”
黄三娘子皱眉:“但现在醒着的还是白小娘子,她还是她——”
沈青笑意淡淡:“醒着,她也不是她,她只是以为她是她,如果她只是她,周景云怎么会跑来带她走,而她又怎么会一路走到现在,从一开始,到现在,她走的每一步,都不是纯粹的她。”
他看向竹笼里的蝴蝶。
“牵绊已生,她逃不开的。”
他抬手轻轻抚动琴弦,琴弦颤动,安静无声,唯有蝴蝶再次振翅,五彩流光,如霞光如云雾弥散铺天盖地。
……
……
余庆堂的库房里隔绝了夜色的喧嚣,一盏昏灯下,上官月来回踱步,神情变幻,一时皱眉,一时又平复。
蔡掌柜站在一旁虽然没有踱步,亦是神情变幻,且眉头一直皱着。
“公子,你今天怎么突然跑到东阳侯世子….夫妇那边了?”他再忍不住问。
想到吉祥回来讲述,蔡掌柜还觉得头大,先前还觉得公子男扮女装跑人家家里去私会匪夷所思,现在公子是私会都不想私会了,直接冲到人家丈夫跟前。
上官月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