婢女们还没说话,前方传来一声冷哼。
虽然一个月没听到了,但薛四郎记忆犹新,打个寒战僵在原地:“大伯父。”
薛大老爷站在一丛花树边神情冷冷:“你娘怕什么?你娘怕景云变成跟你一样的废物,东阳侯府毁了,将来你们这些废物。”
啊?薛四郎忙喊冤枉:“大伯父,真不是我带的,是景云自己——”
薛大老爷没好气喝断他:“还敢不认错!是不是想要继续住祠堂!”
薛四郎腿一软跪下:“伯父,我错了。”
他可不想再住祠堂了。
薛大老爷冷哼一声,尤其愤愤:“这一个月不许出门鬼混!”
薛四郎宛如被雷劈。
怎么回事?周景云现在能常常去花楼船鬼混了,他反而不能去了?!
……
……
薛夫人的马车停在二门,掀起车帘,除了来迎接的仆妇,周景云含笑而立。
薛夫人脸上的笑散开,旋即又沉下。
“竟然能见到世子,真是难得。”她说,“没耽搁你玩乐吧?”
周景云哈哈笑了,亲自上前扶着薛夫人下车:“姨母,你说什么呢?”说着微微挑眉,“晚上楼船才开呢。”
薛夫人被逗笑了,呸了一声,扶着他下车。
“姨母,我知道如今传言纷纷。”周景云陪着她走,含笑说,“但请姨母放心,我做事自有分寸。”
薛夫人看他一眼:“你想做什么也没人拦得住,当初说要去外放监学,就去了,谁都拦不住你。”
周景云一笑:“那时候京城不都传言我要出家当和尚了吗?但你看,我后来不是娶了新妻?”
但新妻又没了,薛夫人的眼泪差点涌出来,忙稳住情绪,听的周景云含笑的声音继续。
“….所以,如今传我放浪形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