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算得不准,让他将吃进肚子里的钱吐出来,牌子给砸了。”
“贫道住‘金桂客栈’,明天中午才走。”
徐道人打量一眼麻脸汉子,摇头道:“钱拿回去,死人的钱贫道不赚。”
他看出汉子浑身黑气缠绕,造了许多恶孽,左肩灯火已熄,右肩和头顶一盏命灯风雨飘摇,有祖荫苦苦维护,不过也熬不过今夜三更天,因为他将维系汉子性命的祖荫断掉了。
自作孽不可活,人死灯灭消祸。
围观十余闲人顿时一静,与麻脸汉子勾肩搭背的青皮混混像被蛇咬了,赶紧撒手下意识远离,生怕沾染晦气。
众人觉着毛骨悚然,天还未黑,背脊发凉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你……敢咒爷是死人?你怕是活得不耐烦了。”
麻脸汉子吃惊过后,勃然变色大怒。
徐道人袍袖一扫,淡漠道:“阎王叫你三更走,谁敢留你到五更?”
白布上铜钱尽数飞起,落到麻脸汉子张开要揪人的手掌。
麻脸汉子拿着铜钱踉跄退后两步,脸上青红皂白愣怔一阵,看那背对着夕阳的道人越发觉着邪门,心头生出几分怯意,不输阵仗冷哼一声,撂下面子话道:“我明日早上去金桂客栈寻伱,咱们走着瞧。”
去赌钱的兴致败得一干二净。
麻脸汉子往东边匆匆返回,不敢在外面逗留。
围着的闲人看那道人眼神都不对了,纷纷做鸟兽散。
镇子原本不大,到天边晚霞黯淡无光之时,外来道人断言麻二活不过今晚三更天的事情,已经传为茶余饭后谈资,将道人传得颇为神奇。
徐道人用过素汤面,在简陋客房歇下。
外面传来敲门和老妇人的哭泣声音:“麻二言语无礼冲撞先生,老妇身为麻二娘亲,管教无方,替麻二下跪磕头赔罪,请先生大人大量,救麻二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