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境和侧首看了一眼好奇的陈青青。

“喜欢。”

折欢楼林鹿和的一个相好，就是翠妆楼的姑娘，弹得一手好琵琶，但最为特色的是她能把时兴的戏文唱成另外的调儿，哀怨之中又带着孤勇，与风尘女子决然不同的性情。

只是李境和都是化名而去，旁人只知她是月娘子，却不知是都城中赫赫有名的公主。

因为她，李境和确实更为钟情陶湘此刻的独唱。

凄凄切切，把对失陷都城和亡母的追忆表现在了婉转呜咽的唱腔，李境和听得十分入迷。

陶湘本来情绪上涌，这会儿唱词更为悲情，“唤只唤那阿娘一声，却无阿娘应一句，长安城楼高入云，却让奴难寻阿娘的魂。”想到家里只会吸血的亲妈，她竟是两眼含泪，语调悲壮，“奴的娘啊……，且落在黄泉那一段，容奴来追一追，今朝的花未开就谢，只有那黑白神把奴的命来索！”

音虽声停，却绕梁不消。

陶湘转身，长袖拂去了泪珠子，回头亭亭玉立，看向戏台下的诸位。

李境和放下茶盏，破例称赞，“极好，笑若春风袭来，泪时惊风带雨，悲时魂断阴阳，痛时肝肠寸断，身段如仙飘摇举，极好！”陈桥侧目，“确实确实，湘娘子唱的非常好。”

其他人一一附和。

“是啊，唱得真好，声音很好听啊。”

“身段也漂亮，是下了苦功夫的。”

弹幕一群人笑喷，“换做是我，我也只会说卧槽，唱得好，就是听不懂。”

——我就是贺导、陈导那一群人，明明听得云里雾里，却拼命说好。

——关键夸奖人的语言非常匮乏，跟我一样，只会说好！

——我也只会在长公主的后头回复+1！

——俺也是！

——俺也是！

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