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山城,这次回来住的时间稍微多了些,已不止一人来找我,他们或许觉得我能和大将军说说交心话,或许觉得大将军能听我劝说。”
谢虞卿问:“多少人劝我归降,多少人劝我自立?”
乔玉楼道:“前者,只一二成。”
谢虞卿道:“他们为什么就不明白,一旦自立就再无回转余地,到时候纵然大宁损兵折将也要攻打显圣山,不会再给我们一点机会。”
乔玉楼道:“他们明白,一直都明白。”
谢虞卿看向乔玉楼:“那为何执迷?”
乔玉楼回答:“因为怕死。”
谢虞卿怔住,然后摇头道:“虽然我与大宁为敌,虽然我归顺大宁之心并不坚决,可我也知道大宁的人不会出尔反尔,既答应的事就不会再有变故。”
乔玉楼:“可条件还是要谈的。”
他说:“大将军可以归顺,甚至可以成为正三品的高官,他们呢?他们因为贩卖黑膏手里有多少无辜人命?”
谢虞卿又愣住。
乔玉楼道:“大将军在考虑他们的生死,他们自己也在考虑生死,没有人觉得大宁会不追究,大将军能得三品高官的条件,或许就要交出一批人。”
“叶无坷在蜀西南查了那么多,杀了那么多,控制蜀西南黑膏生意的十之七八都是我们的人,他们私底下做了多少恶事?大宁朝廷总得给百姓要一个交代。”
谢虞卿沉默了。
“他们要看的是大将军的态度,大将军若自立,他们就知道大将军与他们还是一条心,若大将军同意归顺,哪怕是他们要......”
谢虞卿:“要不顾多年兄弟情分?”
乔玉楼道:“他们.....我还是想劝大将军若有决断就早做准备。”
他的话音才落,耳边传来一片甲胄叶片之声。
一大群身穿铁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