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命虽然不及余国公和小公爷金贵,可谁都只有一条命,别人不在乎,自己得在乎。”
他不但面不改色,连说话的语气都始终温和。
“明堂待你也好,所以下手当然不容易,不过......听闻明堂这次带来了户部尚书陆重楼陆大人的独子,也是春试一甲的状元郎。”
“若是陆公子在冰州出事,陆大人应该会怪罪叶明堂,也会怪罪你,说不得连累余国公。”
“另外......”
他看向余百岁:“令尊在长安城烟花巷,酒香街,春樱坊,东光坊养着的几房小妾令堂应该不知道。”
“除此之外,令尊还有一些红颜知己被他从小淮河赎身出来,没有合适地方安放,于是就交给东广云汇暂时安置在长安城外。”
“这些小妾的命都不贵,死了也只是让令尊有些惋惜而已......”
白经年说这些的时候,如数家珍。
“可能小公爷现在已在猜测,我这个身份与那些小妾无异的卑贱商人到底什么来路,是不是徐相的人?”
他回答:“不是,我只是一个如你所想的那样卑贱的商人,只是我做的生意和别人不太一样。”
他微微往前压了压身子:“我做消息生意,也不光彩,很多人称呼我为掮客。”
余百岁笑道:“那我可赚了,今日拿了你严刑逼问就跟开宝藏一样爽。”
白经年笑道:“确实很爽。”
他从袖口里取出来两张纸,一张递给余百岁,一张放在了桌子上。
“这张是给小公爷的,这张是给明堂大人的,劳烦小公爷代为转交。”
余百岁微微一愣,这人竟然猜着了是他出面。
打开那张纸,纸上竟然是密密麻麻的名字。
余国公府里都有什么亲戚,做什么职业,身在何处,这些人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