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但可以造假供词,我还可以造假签名,造假手印。”
他看着徐绩的眼睛说:“我张汤又算什么呢?这些东西明日一早的朝会上我就会让人抬过去,我会让满朝文武传阅。”
“陛下当然知道这些是假的,可陛下也一样找不出我造假的证据来,就像廷尉府暂时找不到你的罪证一样。”
“后天一早,长安城的大街小巷就会贴满告示,你这半生罪恶就会昭然天下,人人都骂你一句畜生!”
张汤笑了。
笑的有些放肆。
“你穷尽心思给自己洗脱罪名又有什么用,徐绩啊徐绩,我这辈子就都在盯着你,我就和你耗上了。”
张汤把那份供词扔进箱子里,徐绩已经完全按捺不住了,他扑过去要抢,却被两名廷尉死死拦住。
张汤说:“徐绩可以是罪人,张汤也可以是罪人。”
他还说:“但你我这个罪人可不一样,首先你得死在我前边,其次千古骂名你也得在我前边。”
他让手下廷尉推动轮椅。
“我在这件牢间里待的时间足够久了,我出门就会有人问我怎么样?我会笑呵呵的告诉他们说,你全都招认了。”
张汤笑着出门而去:“你真以为我还有心思和你这样的畜生聊闲天?我只是需要在这间屋子里待够时间。”
徐绩哇的一声又吐出来一口血:“张汤!你也一定会不得好死!”
张汤说:“不得好死没关系,进了阴曹地府那条路怎么走有你在前边给我探路呢。”
他回头一笑:“咱俩都不得好死,可我心里痛快,我死的痛快,那就不算不得好死了。”
推着张汤的廷尉忍了好一会儿还是没忍住。
他问:“张公,这些......明日一早真的要送到朝堂上?”
张汤瞥了他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