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丫鬟无论伺候过谁,昔日无论与自己关系有多好,但该教训时,仍是要去教训。
不然,若让旁人知道,还以为堂堂侯府没个家教。
这是张桂芬绝对不允许发生的事情。
卫渊见她几句话就将那丫鬟吓个半死,笑道:
“这府里多数下人都是由岳母大人一手安排,张嬷嬷管着。”
“但你没来时,她们毕竟是自由散漫惯了,一向都是有什么说什么。”
“对此,张嬷嬷也说了我好几次,说我这样不行,会惯得下人没了规矩。”
“今后,这事就劳烦桂芬妹妹了,我也懒得操心。”
可能是‘桂芬妹妹’这几个字眼叫惯了。
所以,卫渊还是很少会说出‘娘子’等诸如此类的言语。
张桂芬点了点头,没有再说什么。
卫渊道:“我想起一事,如今我被官家升为侯爵,虽然不是世袭,可好歹也是侯爵。”
“按照规矩,需要在家中摆个流水席,你觉得要不要摆?何时摆?”
张桂芬想了想,道:“这些事官人做主就好,不过官人既然问了,那我就说说。”
“成婚时排场太大了些,纵然官家现在不觉得有什么,可我们若是再摆流水席,不免会让官家觉得咱们太张扬了。”
“不如就等这个月过去,待到月末,再请一些亲朋好友到家里聚聚就是。”
卫渊点了点头,“我去东南时,听说你为兆远说了门亲事?可定下日子了?”
张桂芬连忙道:“自官人回京后,我本想着找个合适的时机,向官人说说此事,可一直都没找到机会。”
“我与大姐的意思是,待回门以后,就商议着准备此事,官人以为如何?”
卫渊道:“这事你与大姐做主就行,兆远兄弟是个苦命的,如今业已立,也该成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