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都说,卫渊是寒门贵子,这话一点儿都不假,甚至在他未发迹之前,都称不上是‘寒门’。
只能说是普普通通的农家子。
毕竟,有哪个寒门的姐姐会给人家做小妾?
这世上如果有一种人最可怕,大概就是像卫渊这样,从社会最底层,一步一步走到了最高。
这样的人物,不惧生死,更不会在乎生死,包括敌人的生死。
翌日,在种谔的陪同下,卫渊来到了‘保安寨’。
这里是保安军的大本营。
保安军足有五万余人,寻常时期,无论是种谔还是康国公,他们只有练兵之实却无用兵之权。
但说实话,再让种家在延边经营个二三十年,若是种家想要割据一方,练兵、用兵也就那一回事。
此刻,保安寨大营点将台上,卫渊等人正在观阅将士操练。
就连陈大牛等人见了保安军将士的精气神,都是忍不住夸赞道:
“不愧是边军,要比京城里的那些酒囊饭袋强太多了!”
“陈将军,慎言!不过,这保安军的确可称为精锐之师!”
“.”
如无范仲淹经略延边,改革军制,只怕所谓的保安军,只是一堆散沙罢了。
在延边地界,有三大禁军,堪称是抵御西夏的王牌军队,分别是保安军、定边军、绥德军。
其中,固守在延州一带的种家军,就是由定边与绥德军组成。
只因种家起初是在环州一带发迹,后来,随着种谔镇守延州后,带走了一些戍卫环州的老将与部下,那些人,都是出身于定边军。
三大军团兵力足有近二十万左右。
“听闻卫帅的荡虏军将士皆有万夫莫当之勇,末将上次去京城,只是匆匆一瞥,末将就已惊为天人。”
种谔站在卫渊身后,缓缓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