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夫都被排挤出了京城,不知官家究竟是怎么个打算?”
敢说这个话题,其实是想放出一個信号,那就是视卫渊为朋友。
如果不是朋友,谁敢去聊那种敏感的话题?
像韩绛这样的边疆柱石,怎么可能会主动得罪正在蒸蒸日上的卫渊?更何况,这个人还未做出影响到自身利益的事情。
与其说是问官家是怎样的态度,倒不如说是对卫渊的又一次试探。
“官家是什么打算,咱们做臣子的,怎好揣摩?要不是那二位斗得厉害,我想图个清净,不到万不得已,也不会请命离开京城。”
这句话是说,咱们不是敌人,可情分还没到谈论朝中事情的时候,我来延边,是想要清净,这个清净,也包括延边的诸多人物别给我使绊子。
韩绛若有所思的点头道:“卫侯爷在延边的这段期间,公事上,尽管开口,我陕西路各军都会鼎力相助卫侯。”
卫渊拱手道:“如此,就先多谢康国公了。”
井水不犯河水,是二人最好的状态。
卫渊只是想在延边留下些自己的势力,并不想树敌。
在朝中当官,多一个朋友,远比多一个敌人要强。
韩绛只在贺兰山一带停留了半日便就离开此地,对于他来说,目的已经达成。
返回庆州途中,小公爷韩宗师询问道:
“父亲,卫渊来咱们延边,到底要做什么?”
马车里,韩绛沉声道:“要称卫侯。”
卫侯?
韩宗师内心略显震撼,父亲与卫渊只是聊了片刻,连称呼都要自己改了?
“是父亲。”
“卫侯来咱们的地盘,到底要做什么?”
韩宗师继续问。
韩绛正色道:“谁的地盘?咱们脚下踩着的这片土地,是官家的地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