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这般发迹的机会,他竟敢做出此等背信弃义之事!”
卫渊道:“顶多是忘本,还不到背信弃义的地步。”
徐长志道:“卫兄要提防此人了。”
张桂芬正坐在一旁听着二人言谈。
她终于明白,自家官人为何会在书房中震怒了。
如今,卫家的大半家财收入,都来自于东南。
而郭颢却想夺利。
如果他不是由卫渊提拔上去的,倒也能理解。
可他能有今日,全赖卫渊啊!
但话说回来,人为财死鸟为食亡,郭颢这么做,倒也无可厚非。
“自是要提防的,只是,郭颢这厮,是咱们好不容易培养出来的将才,如果放任不用,难免可惜。”
言尽,卫渊重重唉声一叹。
从代州出来的将领,拢共就那么几個,都是过命的交情。
如果真与郭颢分道扬镳,怎能不让他感到惋惜?
“卫兄,只要是人,迟早有一日,都会变的。”
“郭颢还是小卒时,就想着要做都头,升任都头时,就想着要做雁门守将了。”
“有野心是好事,怕就怕在,他的野心,是不甘心居于你之下。”
“此前,我等来京城时,他就不止一次写信希望可以来京城看望我等,真是为了看望?”
卫渊用郭颢镇守东南时,其实徐长志就曾提过意见,但卫渊认为,毕竟是一块打拼出来的袍泽兄弟,还是值得信任的。
只是没想到,他们发迹才多久?一些人,就已经变了。
——
嘉佑六年,十二月中旬。
卫渊夫妇为宁国公顾偃开扫墓。
不知不觉间,顾偃开已经去世整整一年。
按理说,祭祀顾偃开这种事情,有顾家人操持着,无论如何,都轮不到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