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还是忠吗?”
耶律浚摇头。
耶律洪基又道:“你说他不忠,却又为我大辽死战,敢于面对危害我大辽的所有敌人,百死无悔,你说,这是忠吗?”
耶律浚摇头又点头,他快被搞糊涂了,“那仁先伯父,到底是忠是奸?”
耶律洪基长篇大论道:“等你坐上为父的位置,你就明白了。”
“这个世上,不是所有人,都将忠奸善恶四字写在脸上,也不该用简单的忠奸善恶来区分每个人。”
“你需要用时,他们便是忠臣,你感觉,你用他们需要心存顾忌,他们也不想让你用他们的时候,他们便是奸臣。”
“若将来,你感觉耶律信先已经无法掌控,他开始让你听他的建议时,他就是奸臣了,你可以杀他。”
“杀了他,百姓们若是说你自毁长城,你就说,耶律信先,其实早有不臣之心,谋逆之举。”
“为父向你说这么多,只是要告诉你,生杀大权在你手中,你就能给每个人定上忠奸善恶之名。”
“若你有朝一日,不能定忠奸善恶了,你就在这深宫里,多找几个女人,为你开枝散叶,悠闲的过完这一生。”
耶律浚懵懂的点了点头。
——
嘉佑八年,六月十五。
成安镇城外大营。
卫渊坐在主帐内,忽听外面传来一阵嬉笑声且伴随着几人声音,
“二哥,连兆远这厮都找媳妇了,你怎么还孤零零的?”
“二哥相中了哪家女子?若不好意思,给兄弟说一声,兄弟帮你去问问,哈哈哈!”
“梁达,相州之战,你小子可是出尽了风头啊,指挥四十万大军,经此一役,你已为当世名将!”
“林兄,你可莫要取笑我,若非你率二十万大军坐镇临漳、永安二镇,只怕我也不可能正面击溃耶律信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