睫遮住眸光,玄色阴影之下,是他被潜藏的心思。
没了兵权的将军,就是没了牙的老虎,是大猫。
“一两金子看一次是吧,如果姑娘写的诗作不值着一两黄金怎么办,我这诗园,可不是什么赈灾的慈善堂。”
“要杀要剐,悉听尊便。”
青衣女子的双眸格外明亮,宛若一摊阳光布散后的池水,清澈见底。
皇帝最后还是因为在意他父亲一个人屠戮了几十万人这件事,犹豫至今不敢动手,也算是因祸得福。
江素见到这位少年将军妥协,安之若素,轻笑了笑,“若是解决不了公子和将军的烦恼,那我……”
传的人多了,又是连王恨水自己都忘记当初的记忆怎么才是真的。
他从袖子里掏出一小金方块,手一耷拉,扔在桌上。
所以他分不清真假。
他记忆里总有大漠孤烟和长河落日。
“咣当——”
她的戏谑也就化作了风,吹起涟漪。
这一刻,王恨水意识到了,这个女子没有在说笑,她是真的要杀要剐悉听尊便,也是真的不怕死。
他推过这一块黄金到青衣女子身前。
江素则配合的将折叠起来的绢纸推到这人的身前。
彼此交换。
江素拿起黄金攥在掌心,又摊开掌颠了颠,确定是一两后又拿起来放在嘴边用牙咬了一下。
种种确认措施结束后,她才仔细的将黄金收到状若普通钱袋的破旧储物袋。
王恨水则比较直接,拿起这张皱皱巴巴的绢纸,先是眉头皱的更紧了,心里有些不满,自己拿一两黄金买来的就是这种东西?
她难道不知道再拿上好纸,重新抄一遍吗?
他三两下将折叠的绢纸展开,第一眼扫见里面一块又一块花斑状的的墨迹,心里更是不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