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又接上一脚,踩在蓝溪的心口。
“踏踏——踏踏——”
男人一脚接一脚的踩着,不知疲倦,极其兴奋,每次落脚都能听到骨头碎裂的咯吱声,像是曾经在饭馆听过的油汁炸猪肋条的声音。
男人咽了咽口水,“这个世道啊,吃的真不错哈哈哈哈。”
蓝溪瘫在地上,再没了力气。他望向被男人拎着脚踝扛在肩头的白容,白容则满脸泪水的回望地上濒死的他。
“蓝溪哥,对不住。”
蓝溪无力反抗,如同一个单薄的沙袋,只能任由着男人踩碎自己的心脏,胸骨碎渣扎进脏器,皮肤生淤斑,口中反流着鲜血。
他唇角弯弯,苦涩的摇了摇头。
在他们村里,都是叫哥的,起初白容唤他义兄,他还不习惯呢。
只可惜……
白容,对不住呀,你唤我为哥,我却没能护好你。
“砰——”
最后一脚,男人彻底将蓝溪的胸口踩碎,烂布鞋浸着血水和碎骨,触到不同寻常的柔软,是少年的心。
“哼,我这也是为了你们好,这个世道,早死早托生。”
“嘶啦——”
男人怔住了,他垂下头,见到的是一把从自己胸口穿出的银白刀尖。
他用尽最后的力气,将两脚羊狠狠的从肩膀上摔下。
是白容动的手。
白容捡到了蓝溪悄悄用脚踢来的短刀,他用自己被男人扛在肩膀的机会,趁机捅穿了这个男人的胸口。
白容被甩到地上,浑身没了力气,缓缓阖上眼。
他勾唇,杀掉仇人了。
男人心脏破裂,倒在地上。
小破屋里充斥着着浓郁的血腥味。
被男人一开始抓住的小女童站在门口,惊恐的捂着她自己的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