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些了吗?”
李行知自进门后,便不舍得挪开目光,他鲜少与林春温对视,红着脸移开目光:“回殿下的话,都大好了。”
两人心知今日便是行动之时,林春温是在等安排的人过来,李行知却是不舍得和林春温分别。
只做不知,能多留一刻便是一刻。
他贪婪不舍地描绘着林春温的容颜,林春温却低着头在写信。写完后他将信装入信封,却不意将笔上墨汁沾到了衣袖上。
林春温将信递给李行知,李行知在他面前一向不怎么说话。只是这次莫名的冲动攥住了李行知,他看向林春温:.?
“殿下,奴才帮您更衣。”
林春温想了想,现在确实不方便叫别人进来,于是他站起来:“麻烦你了。”
李行知跟在他身后,垂眸,用袖子掩住颤抖的手,林春温嘱咐他:“随便拿件就行。”
他应了,按着私心挑了件红色绣银祥云的外袍,红色很衬殿下……那日林春温新婚时所穿的喜服在他眼前一闪而过。
要是那日等殿下的人是他就好了。
李行知想着,动作却不慢,将林春温脏了外袍褪下。林春温很配合地展开双手任他施为,他比林春温稍微矮一点,当他为林春温系衣服时,几乎像在被殿下拥抱。
殿下身上浅而柔的香气围住了李行知,他从未离殿下这么近过。他可以听见殿下的呼吸声,感受殿下身上散发的热量,殿下的每一个动作都像连着李行知心中最细微最敏感的线,一举一动都让他心悸不已。
李行知几乎控制不住自己身体激动的战栗,他垂着头,不敢让殿下发现自己的异样。
只是一件外袍罢了,即使再怎么拖延,也不到一刻钟。
李行知穿好后,立马退回林春温三步外。
林春温见他比上次见面时越发瘦弱,垂着头安安分分,便安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