绕了许多个圈后，林春温终于看到了庄书衍。

一天没见，他毫无血色地躺在床上。似乎刚醒，眼睛微微张开，看着窗外。窗外是宽阔的草坪，花圃里种满了奇花异草，花枝矮矮坠下。忽略空气中的消毒水味，这里简直是风景优美的五星酒店。

听到他们进门的动静，庄书衍并没有动。他总是凝视着他的晚霞、音乐、暴雨。偶尔看着人，彬彬有礼地表示自己的厌烦。

带路的人退出去了，只留下林春温。他见庄书衍没有说话的意思，自己在旁边的椅子坐下。房间十分安静，花瓣簌簌飘落。林春温动了动，脚不小心踢到了什么，发出细微的声响。

他弯腰看去，是一个木质的相框，不知道为什么摔到沙发底下来了。

他捡起来，愣住了。

相框里有张照片，是一个美丽的女人。海妖般浓密弯曲的黑色长发，白皙精巧的锁骨，还有唇角的一颗淡痣。

和庄书衍唇角那颗痣位置一样。

旁边站着一个男人，是庄父，他手放在女人肩膀上，脸上带着柔软的微笑，垂眼注视着女人。

这不是让林春温愣住的原因，真正让他愣住的，是庄父和女人相似的长相。

“看出什么了吗？”庄书衍的声音飘过来。

林春温抬头，庄书衍不知何时已经转过头，正看着他手上的相框，眼神淡淡。

他摸了下相框，把它丢回沙发底下：“我不感兴趣。”

庄书衍眼角一抽，模糊地从喉咙里嗤笑：“所有人都费尽心思假装不知道这件事，你丢回去有什么用。”

听到这话，林春温挑了下眉：“至少我是真不知道。”

庄书衍不置可否，转而问他：“那天是我失控了，你现在感觉怎么样？”

他的话让林春温仿佛又感受到了热潮，他皱眉，驱散这种错觉：“没事，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