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意思让祁夫人脏了眼睛?”
刘大人越说越上头,特地从屁股坐热了的玫瑰椅上起身。
凑近陈平说话,唾沫星子在灯笼烛光照射下,明显乱飞坠到陈平的脸上。
继续骂,“你让祁夫人去给那个老阉狗看病,这是想羞辱谁?!”
“是想羞辱祁大人?还是想羞辱帝师?”
陈平抹了一脸口水,纠正道,“不是我让祁夫人去看病……是厂公!”
“住嘴!”
刘大人压根不听辩解,“你真是不知人间有羞耻事,无耻之尤啊!”
刘大人早就看陈平不顺眼。
一月前段驸马自尽的案子,那深陷其中的文安公主府嬷嬷,就是陈平的对食!
在朝堂上,崇明帝袒护徐公公和陈平,他没法子规劝帝王。
现在好不容易抓到可以怒斥的由头,自然要重重责骂。
陈平心里憋着一肚子火,他好歹管着东厂。
手底下的人以他为尊,不知道有多少人赶着来巴结。
被官员辱骂,真是丢了大脸。
偏生刘大人是御史,靠的那就是那副嘴皮子监察官员。
陈平被指着鼻子骂良久,才回嘴,“我说刘大人,你好歹积些口德!”
“你那个女儿刘蓉,可还没嫁人呐!”
“有你这样嘴上不饶人的老泰山,往后京都哪有好男子敢娶她?!”
“没人娶,我就养她一辈子!”
“有些人无儿无女无根,自然不知道为人父亲心甘情愿照料女儿一生的道理!”
隔着十几米距离。
刘大人怒斥的声音,和陈平回怼的声音,都准确无误传进巷子里。
云皎月只觉聒噪,耳膜都要炸了。
不忘将柳韵秀送她出门时,顺手给的暖手炉塞进林芙蕖手里交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