皎月。
不悦追问,“祁家夫人,你可知道你在说什么?”
“我大齐律法刚正不阿,你若不承陆乾这小子拿出家中丹书铁券的恩情!”
“那等待你的,不是无尽的牢狱之灾,就是砍首极刑!”
“你确定,真的不要这次被豁免的机会?”
云皎月捕捉到崇明帝极力压下的气急败坏情绪。
她感到自来到大齐国以来,从没有的自由。
郑重颔首,“不要。”
讥诮凝然笑了笑,“像这种强人所难的豁免,我宁愿死也不要。”
陆乾剑眉微蹙,瞳孔难以克制地缩了缩。
他自认为自己了解云皎月,这女人是个好死不如赖活的人。
只要能达到顺势和离目的,没理由不承下他的好意。
意外于云皎月还真不愿意用铁券豁免罪行。
又担心女人太轴,真把自己的命给搭进去。
“陛下,无论云皎月承不承我的恩情。”
“我都愿意将祖辈流传下来的铁券,换一次豁免她的机会!”
陆乾立即跪在地上,身形同上次离京相比,有些消瘦。
殿内詹事府的詹事陈宏心疼坏了。
他身为陆乾的表伯,曾看见过自家表侄数日前是如何快马加鞭地进京。
要不是好好养了七八日,这孩子得更加瘦削。
陈宏求情,“为了豁免一个有夫之妇,武定侯确实轻贱太祖御赐之物。”
“但陛下,武定侯府世代忠良,还希望您能看在老武定侯和前武定侯的份上,答应他的请求!”
云皎月眉眼阴郁,封建时代到底就是个枷锁。
她一个活生生的人,竟然连不接受别人‘好意’的权力都没有!
宁顾行恨不得云皎月今日就能受到极刑惩治。
在明知道崇明帝想借机偏袒女人的情况下。
还是口不择言斗胆道,“陛下,要是祁夫人真不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