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卷草纹路,水葱色的指甲用力凿出了毛边。
云皎月下了马车,看见碑身正面刻有寥寥二十几字的墓志铭。
囊括驸马段瑞的草草一生。
段氏长子,名瑞,年二十五。娶崇明帝之女文安,两月而亡。
云皎月不太记得段瑞的长相。
她们只在段瑞与文安公主新婚那一日,远远见过一次。
发现文安公主屏退左右,是孤身一人在陵墓前。她的那些下人,都在距离她十几丈的地方守卫。
让烟景霜商等人原地等候,只牵着吴晦同祁长瑾往陵墓前走去。
几道身影闯进文安公主视线。
后者神情逐渐复杂,愈加失悔。
要是她早知道自己的母妃会死,早知道自己的亲弟弟会被养在皇后膝下,而祁长瑾又能成为新一任宠臣!
在毓庆宫时,她就会鼎力护下云皎月,不让生母贬低为难对方!
“云皎月,我让人接你来段瑞墓前,也算是与你坦诚相见。”
文安公主恢复理智,眼眶挂着将坠未坠的泪珠。
抽泣鼻塞之余,端着尊崇的公主架子说话。
为合作伙伴解释,“外界传言,祁长瑾与我亲密无间,那都是做给旁人看的,你不要误会。”
云皎月拢了拢细眉,“我知道。”
将文安公主与自己记忆中的模样比对。
如果说新婚时对方意气风发似朝阳下昂首尊贵的牡丹。
那现在,就有些秋日玫瑰破败,仅有一抹红色却难掩萧瑟枯萎的意味。
祁长瑾派人送给文安公主的书信,书写过来意。
后者记挂着正事,在打量着云皎月身侧,那同亲弟弟嘴角有几分相似的吴晦时,眼神瞬间冷漠凝滞。
不悦拧起眉心,“长得真像啊……”
她记得……